“这是我的座位。”“我上午就占了的,你看还有我的本子。”这一幕发生在观云楼601教室,每周三的下午3:25,管理学院陈小鼎副教授总会准时出现在在教室里,而上他课的研究生一般下午两点就会来教室,或抬头背笔记,或埋头看外文文献,教室里除了争座位的声音外,静悄悄的。
《政治学方法论》是陈小鼎副教授擅长的领域,按照他上课的习惯,总在每学期的第一节课就把教学大纲发给学生,为同学们安排好每周的教学进程与阅读书目,并提供相应电子版。“功夫在诗外,若要真正学好政治学研究方法,每周课外至少得配备八个小时。这门课尤其需要理论联系实际,活学活用,这就得靠知识的积累与不断的训练。”陈老师如是强调。
“中国与科学之间的关系是什么?”这是陈老师通过李约瑟之谜和钱学森之问引发的课堂互动问题。教室里很快分成了以“中国有自身的科学传承,不能套用西方的科学模式。”为主要观点的正方和以“中国传统史官文化、科举制阻碍了现代科学的产生、发展”为核心观点的反方。陈老师在总结辩论时说:“刚才的两个问号其实要我们关注的就是‘缺什么、补什么、做什么’的问题。”此刻陈老师不失时机地讲出学习《政治学方法论》的要义,即掌握科学方法,把握实证精神、批判精神和方法意识。
陈老师的课特色鲜明,人文气息浓厚,对诗词歌赋、历史典故的引用可以说是信手拈来,十分贴切。在讲研究设计与论文写作时,陈老师总能滔滔不绝地背诵《诫子书》、《报任少卿书》等经典中的名句,从而引导学生们要端正学术态度。在阐释“认识论”这一观点时,陈老师在课堂中引用“你未看此花时,此花与我同归于寂,你来看此花时,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,便是此花不在你心外”来分析观察者能否辨识社会现象之间,“真实的”或“客观的”关系。
做学问,“通透”二字最难得。对因果关系的论证是研究的关键所在,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。陈老师玩笑般地告诫同学们:“千万别莫须有、想当然,做研究可不是秦桧陷害岳飞。”治学必须淡定、冷静,正所谓“陌上花开,可缓缓归矣”。
“较真”也是陈老师对教学的要求。他一直强调学术是天下公器,治学应认真严谨,从容淡定。“要对自己狠一点,较真一点,才不会多走冤枉路。”陈老师告诉记者,他在南开大学求学期间,曾因误用“的地得”而被罚抄字典的往事。“我的博士毕业论文,前前后后自己核对了二十遍,再也没有出现这类问题。”
“电影《一代宗师》告诉了我们什么?——念念不忘,终有所得。”在传授写作方法时,陈老师会将他多年的经验投影在大屏幕上。“我们将小鼎老师这些技巧称为‘鼎曰’,他为我们这些刚刚进入学术殿堂的人规避了很多弯路。”一位学生如是告诉记者。
陈老师的治学严谨深受其导师南开大学张睿壮教授的影响。“张老师的严厉就是我前进的动力,使我逐渐摆脱散漫的习气,养成严肃踏实的学风,体会到治学的真谛。”
陈老师的课堂看似随意,却节奏鲜明。在课堂教学中,不拘一格,时常会站在过道上或者坐在学生中授课,这种自由又不散漫的氛围拉近了师生距离,深受喜爱。在教学中,陈老师强调的不是答案,而是开放的问题意识与严谨的论证思路。在与同学交流时,陈老师不断启迪大家的问题意识与研究思路,鼓励自主探索。立足经典、探索前沿、坚守主流,这是陈老师在教学科研中的自我期许。
在记者旁听陈老师上课过程中,有一名学生在互动过程中表达了他的质疑:“研究方法如此高端大气上档次,但仿佛离我们很远,如何真正运用到学习实践中?”陈老师沉思片刻说道:“任何学习都无法立竿见影,方法的学习与运用需要认真钻研,是一个熟能生巧的过程,只要付出就有收获。”
生活中的陈老师,是谦谦君子。在采访中,明显感受到一种来自南方水乡的清致淡雅。陈老师的文人情怀还流露在期末考核的激励上,每年陈老师都会在学生期末作业里挑出5篇最佳,或获赠之以书写上几句勉励的话,或获赠之以心爱的茶感受沁人心脾。在陈老师看来,学问人生就应当具备“潇潇洒洒的趣味与兢兢业业的心思”。
如此老师,如此学长,相信未来,我们将踏浪而歌。 (学通社记者:柯溢能 学通社通讯员 罗文苑 图:陈学芹)原文见http://news.lzu.edu.cn/c/201312/28558.html